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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墨丘利x洛昂】胜利誓约·章二·雪夜

※人物属于闪暖,ooc属于我

※这章并没有墨总的出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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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是你的归宿,


子弹是你的勋章,


横死的灵魂在四处漂泊,


寻找着永远回不去的故乡。




“砰!”火药爆炸的声音从枪膛里传开,解决了第一个发现他的敌人。他深知藏身处已经暴露,借着夜色的掩盖,翻身进另一个院子里,却发现眼前已无路可走。


大门已经被敌人封死,眼前只剩下一棵橡树。他溜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,三两下爬上了枝叶繁茂的树冠间,几乎没有弄出声响,动作轻巧得像猫。


院落门前闹闹腾腾的,只听为首的敌人大喊了一声:“让开!”便拿枪对准了门锁。大门再也无力抵挡,敌人像潮水一样涌进了小小的院落里。


“报告长官,房子顶层里未发现目标!”“报告长官,庭院已经搜索完毕,未发现目标!”


“你们是废物吗!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跑到哪里去?”被称为长官脸上写满了忿恨,不满地踢翻了角落里的木桶。木桶撞击在橡树上,惊落了一阵树叶雨,树上的人连忙抱紧了枝干,不让自己掉下去。


长官余光撇到颤抖的叶子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挥手大喊起来:“都快滚,去这四周搜搜看,他受了伤肯定跑不远。真不知道信鸽帝国养你们这群猪猡管什么用!”封锁这里,敌人在树上,别让他跑了。他的手势表达的却是另一种意思,士兵们收到指令后,纷纷转身朝门口走去,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尖锐的咒骂。


洛昂看着士兵逐渐退去,确认四下无人之后,悄无声息地顺着树干滑了下来。却听见身后传来“咔”的一声,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

“把手枪扔在地上,”长官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“对,很好,现在把双手举起,然后慢慢转过来。


洛昂挣扎了一下,无奈地放弃了抵抗。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沮丧的表情,反而是无所谓的轻松。似乎是有些困了,他紧紧阖着鸢紫色的双眼,手捂在脸上正要打哈欠——


一阵刺目的光线在长官和少年之间炸开。长官的眼前瞬间变得一片茫然。悦耳的女声不满地责怪着少年:“真是的,怎么也不小心些,又要我来救你!”他的手腕被紧紧地抓住,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是雪夜姐姐!少女虽然嘴上抱怨着,脚下却跑得飞快,当有敌人追上来,就往后开枪,每一枪都弹无虚发。他们七拐八绕之后,终于甩脱了追兵,在一处墙角处微微喘着气。


“因为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接应我,所以才与他们周旋了一会儿嘛。”少年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不满地说。


“真是的,要是有一天我牺牲了你该怎么办,”王雪夜帮少年简单处理完伤口,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,“走吧,大家都已经撤离完毕,就差你了。”


从独立战争爆发的第一天,洛昂的母亲就为了保护他惨死于信鸽士兵的手下。父亲忙于前线战事,是雪夜带着他周折辗转,在敌人手下一次次保护了他。于他而言,雪夜是姐姐,是母亲,也是他心头的白月光。


事后的洛昂无数次会想起雪夜在火车上告别时灿烂的微笑,那是她留给他最后的回忆。


未曾想到那天的她竟一语成谶。


10月3日,下午四点。

雪夜所在的一支突击小队已经与敌人交战了整整两天,她的眼前一片灰蒙蒙的,喉咙火辣辣的疼痛,手指软弱得几乎连扳机都扣不下去。

毫无疑问有人出卖了他们,她躲在一辆废弃卡车的后边,用近乎凝固的大脑思考着。

到底是谁……

她看到倒地的队友,颤抖着向她伸出手指。

子弹停留在他的腹部,带来了致命的撕裂伤。血汩汩地向外流出,半截肠子裸露在外。这个人已经没救了。

他叫凯洛,在前往前线的第二天,他唯一的亲人去世了。

“如果有一天我死在这里,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没人记得我了。”

原本热闹的军营突然变得寂静得可怕,有人小声的啜泣了起来。


最后一发子弹。

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回不去了。

洛昂…小花…王叔,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,却发现连眼泪都已经干涸。

“放心,奔赴死亡的道路上你肯定不会是孤独的。”大叔说着拍了拍凯洛的肩。“又搁这儿说不吉利的话!”有人还在骂着,军营里又热闹了起来。

她的四周交火声音渐渐停止了,敌人有四百人,而他们只有三十六人,如果不是把敌人全歼了,那就只可能是…雪夜不敢再去想,她用因脱力而颤抖不止的双手将手枪举起,瞄准卡车后方的敌人。

为了和平与自由!

然而她的胸口却炸开了一团鲜红的花朵。温度正在从伤口里快速流失。

开枪的那个人是……是…


“啪。”她的手枪落在了地上。




雪夜的死讯传来的那一天,已是深秋。这让洛昂想起一年前,独立战争爆发的那个早晨,也是这样鲜红得像死一般的天空,太阳在灼灼燃烧着,却没有半点热量,只让人无端觉得寒冷。那一天稚嫩的少年离开了家乡,从此被时代的洪流推向风暴的正中央。


“王雪夜是西堡镇最厉害的独立战士,无论是胆识还是身手,都比大多数男性战士还要优秀。要让她放弃去参军,是不可能的。”前往卢索城列车上,洛昂听到有人低声感叹道。


很久以后他才明白,那个男人,早就在幕后算计好了这一切。



严冬的早晨,一辆开往战争前线的火车慢慢发动了,年仅十三岁的少年靠在窗边,被炸成废墟的大片城镇飞速掠过。面黄肌瘦的难民一瘸一拐,很快被火车远远落在了后边。那时无人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。乱世中每个人都身不由己。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,活着的人还要带着他们交托的信念,背负着使命继续战斗下去。




那一年在深远的苍穹下,少年的身影显得无比渺小,但渺小也对应着崇高。




总有一天,他会寻找到问题的答案,带着曙光和希望归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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