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临

lof是脑洞堆放地
勤勤恳恳码字人
贪财好色一身正气
是个enfp
最近在嗑鼠猫
【爱发电】同名

【墨丘利x洛昂】胜利誓约·章一·往事

※人物属于闪暖,ooc属于我

※预计中篇左右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人们说,他是联邦所向披靡的利器,劈开这无边的黑暗,带来希望和胜利。

人们说,他是极寒中无所畏惧的雪鹰,洁白的羽毛在太阳下流光溢彩。

人们说,他是博物馆里璀璨的钻石,晶莹的光芒使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
然而世人的歌颂都与真正的他相差甚远,他们不知传闻中近乎于神的雪鹰上校到底是怎样一个人。

对于黑暗之中的男人来说,他是初遇时明眸的幼童,是手中照片上稚嫩的眉宇间已隐隐透出坚毅的少年,是募捐舞会上掠过的身影,是和平年代酒吧门口一路飙车的青年,是栀子酒倾下时一瞬间的意乱情迷,是他值得警惕的对手,也是他冰封内心里为数不多的温暖。

他低下头,脸上露出了和十四年前一样的怜悯神情,温情和爱意却又转瞬即逝。

一派信鸽式复古的办公室里似乎乱入了一个不和谐的身影,墨丘利盯着火焰旁那只白色的飞蛾,它奋力向火焰扑去,灰黑色的灼痕逐渐从翅膀扩散,最后湮没成一滩灰烬。即使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日,墨丘利也保留了室内的壁炉,比白炽灯麻烦了很多倍,但却拥有着后者所没有的温暖。他已经活了太久,精灵苍白的外表下连血液都是冰冷的。

但欲望的火焰还在他内心熊熊燃烧着,总有一天这火焰会吞没他自己。

就像壁炉旁的飞蛾一样。


章一.

在苹果联邦独立战争爆发的前几年,墨丘利曾秘密拜访过一处宅邸。

雨季又至,满地都是泥泞,天色阴沉沉的仿佛没有尽头。艾伦一路小跑着跟在主人身后打着伞,还是免不了风衣的下摆被雨水染成深灰。

他循着手中纸条的地址来到一座庄园的门前。门上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风霜,门边有两棵高大的橡树,葱葱郁郁的枝干伸出了墙帷。

未等他们按下铃铛,两扇大门便慢慢打开了。门前管家面色平和,仿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,引导着客人穿过广袤的草坪,向庄园中心走去。

走进大厅,一幅巨大的画像正对着门前,其上的中年人穿着红色的军装,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。注意到墨丘利的视线所及,管家低声说道:“那是威廉侯爵,这座宅邸的主人。”当年为信鸽立下汗马功劳,从平民中被册封为侯爵,如今却被所谓“纯血统”的贵族们践踏凌辱。

待墨丘利对着展示柜里满目的勋章凝视之时,一个中年人步履匆匆的赶到了大厅,他的金发之中已微微泛白,眼神却锐利依旧,靴子掷地清脆,身上的金属装饰物碰撞之间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“不知墨丘利先生此行所谓何事?”男人坐在了沙发上,同时用眼神示意管家往壁炉里多添些木柴。

“近年来信鸽王室肆虐无道,百般榨取您所管理地域的利益,这些事情,我相信您不会不清楚。”墨丘利饮了一口上好的红茶,那是从遥远的云端运过来的。

“这和先生您无关,若只是要说这件事,可以不用再浪费时间了。”

“我相信像您这样的人,不会任由人宰割吧?”墨丘利让艾伦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。

男人抬起了视线,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张羊皮纸,其上描绘的是信鸽王国的地图,上面用墨水清晰标注出了战略部署。即使是信鸽的中将,也很难得到像这张地图般详尽的情报。那些奸诈狡猾的统治者们把关卡情况捂得死死的。

“有这张地图了确实不错,只是……如您所见,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领主,纵使能带兵打仗攻破一城,又如何能攻破一国。”男人敲了敲桌面,眉头却轻微地纠结了起来。

“那就要看您有多大能耐了,”墨丘利说,声音中带着某种煽动人心的力量,“信鸽王室已经有倾颓之势,一个不得民心的统治者迟早是要没落的,到时必定会起义,那一天应该已经不远了。是在乱世中随波逐流,还是去带领民众的反抗,就看您的选择了。”

“你是…?”男人看着面前的人,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。

“感谢侯爵多年前苏格尔街头的救命之恩。”墨丘利起身,脱下帽子深深鞠了一躬。


当墨丘利走出大厅时雨已经停了,金色的阳光射穿乌云斜照在柔软的草坪上,一位年轻漂亮的妇人牵着孩子的手在凉亭里歇息。孩子有一头灿烂的金发,鸢紫色的眼睛不安分的打量着四周。

少妇看见了向她走来的墨丘利,拉着男孩起身行礼。墨丘利伸手想摸一下男孩的头,却他不情愿地躲开了。

“洛昂!”少妇低声呵斥了一声,“对不起,他年纪还小,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。”

“没关系,”墨丘利看着只到他腰的男孩,“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很了不起的英雄。”

“真的吗?”彼时还是孩子的洛昂突然看向墨丘利,眼里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。

“当然是真的,我向你保证,”他伸出手,与孩子柔软的小手指勾在一起,“来,拉勾。”


那之后的几年里,墨丘利经常来拜访这处庄园。

当他们在大厅里讨论要事的时候,洛昂就躲在门廊的柱子后面偷听。

爷爷是个很危险的人,每次他去厨房里偷蛋糕吃,都会被爷爷抓个正着。

至于那个银色头发的叔叔…他看向远处沙发上的人,男人的脸庞在火焰的映照下有些明暗不清。

“西堡镇”“流影大桥”一个个陌生的词语传入他的耳朵里,那都是什么?母亲常常忧虑地叹着气,也是和这些有关吗?半晌,他看到房间里的对话结束了,墨丘利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径直向柱子旁的男孩走了过来。

“洛昂对国际象棋感兴趣吗?”

“还可以…吧?”洛昂努力在脑海里搜刮相关的知识,父亲是个很严格的人,逼着他什么都要学一些。

“有没有兴趣和我比试一盘?”墨丘利让身后的艾伦拿出了棋子。


第三盘棋结束后,洛昂无聊地把棋子放到了一边,向后仰倒在椅子上:“不玩啦不玩啦,连输三局了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
然而虽然输了三局,棋子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。倘若再来一局,墨丘利估计自己未必能赢。

这个男孩,就像尚未长成的雏鹰,假以时日,必将翱翔于天际。

“洛昂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?”

“打算啊…”男孩坐在凳子上摇晃着腿,“大概会去从军吧。”他说说这话时一扫之前的散漫,小小的脸上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认真来。

“为什么会想到要去从军呢?”他问道。

“虽然我们生活的还好,还能勉强糊口,但是着庄园外的很多人,应该都快饿死了吧…”少年的眼神越过草地,越过高墙,似乎看到了饿殍遍野的景象。

“我想保护他们,即使我的力量还很弱小,但还是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幸福。”

幸福对于他们而言太过于奢侈了。一旦战争开始,没有人能够幸免。

这是他亲手布下的局,而眼前的少年,也将会成为他重要的棋子之一。

那一天的傍晚,孤鸿掠过天边,哀叫声划破凝滞的空气,隐隐有不祥的预感,笼罩在信鸽王国每个人的心头。

“诶,你要走了吗?”洛昂对着起身的墨丘利问道。

墨丘利在血一样浓重的晚霞里向他挥了挥手。


第二天的黎明破晓时分,信鸽帝国边缘的布莱镇打响了起义的第一枪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评论(16)

热度(219)

  1.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